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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冬那昝子,路过雨花台区与江宁区交界位置的秦淮新河大桥,特地下车到桥栏杆处看看久违的河水,只见河上航行着满载货物的机动船。回想这条河,上世纪七十年代开始人工开挖,是为了秦淮河汛期分流而另挖的运河,我曾参加过运河的挑河劳动。
那昝子,每年兴修水利,挖河工程少不了,我每年报名参加上河工。我下乡插队时,每天下工后忙三顿饭蛮辛苦,粮食也不够吃。“人是铁饭是钢,一顿不吃饿得慌”,上河工虽苦,但我不怕吃苦,只要能吃饱肚子。凡上河工的社员,按天数只交生产队分给的基本粮,不够吃由生产队、公社补给,确保上河工人吃饱。由于挖河是个重体力活,因此参与者饭量都比较大。我插队时20岁不到,正是能吃的时候,上河工的日子里,能吃饱肚子,苦点累点也不算个啥。
这条人工开挖的秦淮新河,当年我们是按各大队划分承包地界的。白天,工地上红旗招展,广播大喇叭播送工地上的好人好事,或播放歌曲、戏曲唱片,民工们边听边劳动。上河工完全是个力气活,挑泥担子一个接一个,由低处向高处爬坡很吃力,无法“偷懒”。挑泥与挖泥,挖泥少出些“肩膀力”,于是“挑者”与“挖者”轮流交换工种。民工宿营地及伙食棚就搭在河岸不远处,用稻草毛竹搭成。民工们睡地铺,稻草铺地面就是“床”。民工清大巴早起床,先干一阵活再吃早饭。好在冬季时间短,下午五点后天就快黑了。此时常有民工调侃说“太阳下山,民工过关”。吃过晚餐后的两小时是民工最快活的时刻,大家在煤油马灯光照下,下棋打扑克、讲故事说笑话,快活歹呢。刘德成